资料图:美国多地爆发女性大游行。(图源:视觉中国)
女性又再一次向美国总统宝座发起冲击。近日,美国加州联邦参议员卡玛拉·哈里斯宣布,启动2020年角逐白宫的竞选活动。哈里斯直言不讳批评现任总统特朗普的移民政策,又因为家庭背景的多元化,被称为“女版奥巴马”。此前,来自美国民主党籍参议员伊丽莎白·沃伦也宣布成立探索委员会,为角逐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作准备。
女性力量崛起
距离大选还有两年时间,已有两位女性参议员先后宣布角逐总统宝座,可见美国女性的参政意愿正在逐步增强。据BBC中文网消息,在2018年结束的美国中期选举中,共有107名女性在选举中获胜,女性议员比例上升至国会议员的四分之一。女性正在重绘美国政治版图。
多年来,美国女性“打破美国政治最后一块天花板”的努力从未停止。1920年,妇女获得选举权;上世纪60年代后,通过争取男女平等、同工同酬、维护堕胎权的女权运动,妇女的社会、经济和政治地位逐步提高;1992年,因美国国会出现女性人数的巅峰而被誉为“女性之年”;2014年,女性议员再次刷新国会选举记录,两院女性达到101人。这一年也出现多项首次,包括最多女参议院、最年轻女众议员,以及首名非裔共和党女众议员。2016年美国大选,希拉里·克林顿距总统之位仅一步之遥。2018年,美国国会女性议员人数再创新高。
对于女性,特别是民主党女性而言,参选的原动力很清楚:对特朗普的不满。从特朗普2015年初宣布参选总统到执政至今,关于特朗普“不尊重女性”的报道接二连三。再加上#MeToo运动的推波助澜,刺激了美国女性参与政治的积极性。
历年来,众议院中民主党(蓝)和共和党(红)的女性人数。(图源:BBC中文网)
民主党vs共和党
宣布参与2020年大选的两名参议院均属于民主党,107名女性参议院中有93名为民主党……无论在女性候选人中,还是在当选的女议员中,民主党籍的都远超过共和党。这与两党有关女性理念的差异有关。民主党较强调女性走出家庭,走向社会,并支持女性堕胎权利;而共和党强调家庭价值,传统女性多在家里相夫教子,并强调尊重生命,反对堕胎。
此外,女性、少数族裔、年轻选民也成为民主党手中的一张牌。在美国中期选举的中,两党不断通过在经济、政治、外交等领域设置议程来谋求政治优势。在民主党眼里,女性选民对民主党的高支持率是其主要优势,“女性牌”已成为其打击特朗普的弹药。在民主党“狙击”美国大法官卡瓦诺上,民主党就是通过批判其对女性的践踏形成对共和党的攻势。民主党的策略,就是要将共和党塑造成“偏袒有权有势男性”的政党,以使女性选民厌恶和疏远共和党。2018年的中期选举证明,民主党的这一策略取得了效果。
左图为2019年众议院民主共和两党人员分布度,右图为女性所占比例。(图源:BBC中文网)
难以打破最后一块天花板
尽管已有众多的女性进入美国政坛,但是,性别因素又会在多大程度上影响美国的政治进程呢?女性会因为参选者是女性而将选票投给对方吗?
根据福克斯新闻网2016年的数据来看,从特朗普的竞选数据来看,在参加投票的白人女性群体中,特朗普支持率也比希拉里领先了9个百分点。可见,女性不一定信任女性。美国女作家凯迪·洛菲曾说:“如果只把这场选举看作是白人男性对女政治家的怀疑,那就忽略了更为重要的一点:女性本身对女政治家也不甚信任。”
人们看到,西方已经诞生了众多女性领导人,英国首相特蕾莎·梅、德国总理默克尔、曾经的澳大利亚总理朱莉娅·吉拉德、乌克兰前总理尤利娅·季莫申科……美国女性争取平等权的运动并不晚于其他国家,但是美国却从未诞生一届女性美国总统。
特朗普在谈到希拉里时曾说:“我认为她看起来就不像总统。”想必在他看来,或者说在许多美国白人看来,一位总统就得看起来是个男人。但是,为何美国总统就要“看起来”是个男人呢?
用加利福尼亚州圣克鲁兹太平洋研究与评估学院高级研究员苏·托马斯的话说,不同于世界其他地方的政治领袖职位,美国总统“被视为一个非常男性化的职位,对女性来说,非常难以接近”。美国对于自身“世界警察”的定位,让美国领导人的角色天然被赋予了“强硬”的内在规定性。而这显然与传统意义上女性形象的定义不同。
此外,从历史的维度去看,美国的“开国元勋”们从未出现过女性,历史上也少有女性靠近权力的中央。因此,女性总统候选人会显得不被信任。与此相对,英国数百年来都有女王,人们出于“传统”也会相信女性领导者。不过,如果按照这个逻辑,或许第一位美国女总统会出自共和党而非女性议员众多的民主党,因为共和党更加像一个“传统”的捍卫者。(人民日报海外网 戴尚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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